-鱼阿瑶-

[太阴内销]喜提师弟(???)by鱼瑶.

•占有欲极强衣冠禽兽师弟x绝美清丽脑子不正常师姐

•狩猎不可打草惊蛇,师姐迟早落入我怀

•有部分小小私设

•祝食用愉悦♡


  商隐醒过来的时候,入目便是精致的雕花吊顶,帷帐斜斜的被银勾挂起,使得窗口阳光直直散入。他望着那雕花,不由得晃了晃神。


  这是哪...


  正在回忆,一声脆音从门边响起​,而后便是轻巧的脚步声,没几声便落在了床边。


  “你醒啦?”​


  商隐侧眸看了眼,那脆音的主人是个不过豆蔻的小姑娘,​她手中正端着个蓄满了水的铜盆,想来应是为他擦洗而来。


  他张了张口,正要发音却发觉嗓子干哑的很,“我...”​


  那小姑娘倒是很识眼色,见他这般模样当即便转身替他倒了杯水递过,一边说道,“你是不虞师姐捡回来的,听说捡到时刚好倒在谷口,奄奄一息的。”​


  商隐垂眸默默的饮着水,​静静听着,一边回想。是了,他从村子一路逃了出来,差点死在了路上,依稀记得晕倒前正是在一片谷口,有一行身着明黄暗紫相间,上绣灵狐衣物的人,想来...便是这姑娘口中的师姐吧。


  他这般想着,侧眸看了眼那小姑娘,身上衣物绣图果然相同​,必然是同门。他想了半晌,滚了滚喉结润嗓,这才开口道,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,在下商隐。”


  那小姑娘一听​他的道谢,连忙摆着手慌张道,“啊啊不是不是!!你谢错人啦,救你的不是我!是不虞师...”话未说完,便猛然被门外传来的焦急喊声打断。


  “不好了不好了!!阿诺你快跟我去掌门那边!!不虞师姐她又!!”​


  名叫阿诺的小姑娘正是此间照顾商隐的这位,她一听门外人的喊声面色不由得一变,尽管与商隐的话​尚未说完,但她此刻似乎也无暇再顾,只是匆匆叮嘱了他几句切勿乱跑,便跟着门外人匆忙离去了。


  ​独留商隐一人在房中凌乱。


  他看了看窗外的斜阳,又看了看铜盆里荡漾的清水。​顿思半晌,默默的起了身掬水湿面,擦干后便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往门外步去。


  ​屋外正是斜阳时分,阳光正是不热不凉的时候。微风徐徐,鸟语花香。


  ​但阴不虞的房中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一切,她的房间门窗紧闭,大好的春色亦被无情的阻隔在外。明明是斜阳之时,屋内却晦暗不明,文房四宝烛台笔架等小物皆散乱在地,看得出房间主人的心绪杂乱。


  “为什么?”


  阴不虞跌坐在一群乱物之中,她的衣物发饰也​因方才的情绪失控而变得不整,她那孩童般的小手正颤抖着伸向立于她面前之人,在触及对方衣角时猛地一抓,同时抬起头来对着那人嘶吼道,“为什么?!?!!!”


  那人只是微微低头垂眸看她​,怀中的灵狐不知何时已远离纷争,他默默的蹲伏下身,一手覆上女孩紧紧抓着他衣角的手,那只手还在颤抖,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。他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她半晌,忽而缓缓开口道,“阿虞。”


  如月色般​温润的嗓音语调,不急不躁的安抚着情绪失控的女孩,“别怕。”


  不知是安抚起了作用还是女孩此刻已经镇定,她不再怒睁圆目的死死看着眼前人,而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低垂着发丝散乱的脑袋,​喃喃道,“为什么...为什么...”


  商隐出了房门后便在楼内闲逛,他不识路也不认路,只是走哪算哪,​却突然被一密闭房门的屋子内的嘶吼声给引了过去。


  “为什么会是我?!!?我就是个怪物!!!!!!”​


  女童尖锐嘶吼的嗓音透露着她内心的怨愤与恐惧,尽管是密闭着房门,也使门外的商隐听的清清楚楚,如临在耳。​


  他不由愣了愣,​怪物?正是不解时,又听房内响起了一个温润男声,正在耐心安抚着方才嘶吼声的主人。


  “你不是。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,我们会找到办法的,阿虞。”


  阿虞。


  商隐不知怎的,在心底默默念了遍这个名字。


  正待他又要细听时,房门却忽然自内打了开来,一位披头散发的女童自房内踏步出来,她的衣裳也是一样的杂乱不整,由此可见方才屋内嘶吼之人大抵便是她了。


  但商隐的下一个抬眸却不由得的呆住了,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姑娘。明明年纪尚幼,颊上还略带着婴肥,但那眉眼却是不容忽视,她并未施以粉黛,只是迎着霞光,左眼下的一粒美人痣平添了几份郁色。


  明明不过是个豆蔻女色,但他却莫名的从她身上看出了成女风采。


  商隐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。


  正当他打算收回目光时,却又不由一愣,因为他同阴不虞的目光正直直对上了。


  ​ “商隐?”


  ​阿诺带着疑惑的脆音自他身后传来,硬生生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视,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,却又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不舍。


  他​默默的收回了视线,并生生的将她的模样印在了心底。


  阿虞。


  阴不虞再一次见到商隐的时候,已是衣冠整洁面容得体了,丝毫令人看不出像是有疯病的模样。


  阴不虞是太阴掌门阴不孤的直系弟子,门派内的大师姐,自小便由掌门带大,因中蛊的缘由,尽管已是年满十八了却仍旧一副女童模样。


  她离开太阴的次数不多,就在上一次,正是出谷时在谷口撞见了奄奄一息的商隐,便断了行程将其顺手捡了回来救治,交由阴不诺照看。


  如今商隐身体已经大好,换上了一身太阴门内服饰,看起来倒是比先前那破衣烂衫体面多了。


  阴不虞只是默默看了眼,便向着阴不孤行礼开口道,“掌门。”


  阴不孤一如既往的眯着眼,面带笑意,手上不停的轻抚着灵狐月奴,微微点了点头示意,又侧头面向商隐示意他上前来,“商隐。”后又对着阴不虞道,“阿虞。商隐已是我太阴门下弟子,今后便交由你来管教吧。”


  阴不虞听了不由一愣,随即反应过后应下,“是,掌门。”


  ​退出厅上,阴不虞便带着商隐先去了分配给其的住所,离阴不虞先前的卧房有一段距离,但由于先前卧房已被她砸坏,因而正在修补,此番新配之所倒是与商隐卧居之处不过几步路途。


  介于​商隐孤身一人孑然一身,并无行李需要整顿收拾,这方看过宿居,阴不虞便又携着他四处逛逛熟悉环境。


  “若有什么缺的,大可告知于我。此后这便也是你的家了,有什么不习惯的也可同我言语,我替你安排。”​阴不虞道。


  ​商隐背着手跟在她后面,默不作声的四处打量,听到她的话了便缓缓应下,“是,师姐。”眸光也不由自主的挪至了她身上。


  ​记忆中她散发的模样又浮现了出来,凌乱不已但又美不胜收。


  那日过后,他被阿诺带回了客房,路上阿诺一直在跟他叮嘱阴不虞的事,让他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去阴不虞那边。


  阴不虞原也是个正常的姑娘,​后来在一次出谷后回来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,平日里瞧着没什么,但时不时的要闭起房门来乱砸一通嘶吼不停,唯有掌门前来才可止息。


  谁也不知道她在谷外遇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,自那以后,也没人敢再讨论这件事。素日里,阴不虞也是一个温柔待人的好师姐​,只是这时不时的疯病让人心慌。


  ​你也看到了,师姐那副模样,大抵是在怨吧。阿诺说。


  商隐不由得问出口,怨什么?


  ​怨这副模样啊!阿诺指了指自己,我们永远长不大,这辈子只能是这副模样,一个女童,不能嫁人不能爱人。


  ​他愣了愣,似是没反应过来一般,问了句为何?


  ​答者却不是阿诺了,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,还带着刚撕扯完的嗓音的喑哑,但语气却意外的平静。


  “因为没人会喜欢上怪物。”​


  怪物。思绪牵引回今,商隐看着自己身前那正在引路的娇小背影,突然不容察觉的勾唇一笑。


  哪有这么好看的怪物。


  他忽然,鬼使神差的向阴不虞探出手去,正在将要触碰其发丝之时,对方却猛地回过头来,好在他反应够快将手收了回来,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。​


  “...怎么了?”​阴不虞问。


  “没什么,师姐...”​商隐垂眸看着她。


  “嗯?”​


  “你...多大了?”​


  阴不虞断然没想到这个新入门的师弟竟会问这个问题,不由得了愣了愣,说实在的,她自己也不太记得了,毕竟她的样子已经好久都不曾变过了。​


  正在商隐懊悔不该这样问出口时,她想了想,轻轻缓缓的吐了几个字眼,​“一十八。”


  竟还真是十八?商隐一愣,那岂不是还大他​一岁。


  ​阴不虞不知商隐在想什么,只是歪着脑袋看他呆愣模样看了半晌,突然噗嗤一笑,惊的他回神,一脸紧张的看着她。


  “下次别再这样问了,姑娘家会生气的。”​


  ​商隐看着她的笑,生生的撞进了心底,只问了句,“你生气吗?”


  ​阴不虞还是笑着,“我不气。”


  他突然也跟着笑了,“那便好。”​


  自从商隐来了太阴后,已过二月有余。


  他此刻正盘坐在大榕树下,头顶的艳阳被参天枝叶挡去了不少,使他免受​了被阳光灼热的痛苦。


  他正翻掌于丹田间,闭眸打坐,修习玄女功法。​他身子底不错,人又不笨加上勤劳苦练,这几月过去早已将功法烂熟于心运用自如。


  又一周期毕,他抬眸看了眼日色,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又默不作声的将眸子闭上,​样似打坐。


  果然不出他所料,不过片刻,一个人影挡在了他面前,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眸,带着笑意抬头看向来人,“不虞师姐。”​


  你来了。​


  阴不虞有一个习惯,她喜欢呆在门派内的那株大榕树下做事。


  师弟师妹们皆是知晓此事的,便也从不前来打扰她,但最近,她的私人榕树却是常常被人​抢先占领。


  倒不是说生气,只是突然有种​多了个小尾巴的感觉。


  或者...她无奈的看了眼那仰头望着她的俊俏面容,是个大尾巴。​


  ​“阿隐。”她拿着竹篮放下,坐在了他身旁,询问起他的课业。


  他也认认真真乖巧的答道,“功法已熟记于心,运用无碍。”​侧眸看了眼她身旁的篮子,篮内分为两侧,一半是已处理好的剪纸人偶,一半是尚未处理的白纸小剪,他好奇道,“是附身纸偶?”


  ​阴不虞拾起了剪子白纸,点了点头应声,“嗯。”


  ​她的手灵巧至极,三下五除二便是一个精巧纸偶现于手中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抬眸看向商隐,“你要不要试试?”


  商隐正专注的看她,微风轻抚,吹的她脸旁发丝此起彼伏,发饰上的垂带也迎风起舞,阳光正好轻轻打在她的额前狐状额饰上,闪着光,静谧美好​。


  他怎么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抬眸看自己,于是便毫无防备的落入了她的眼里,但他又甘愿沉沦,​他若无其事的自她手中接过剪子白纸,笑着打趣,“我的手可不如师姐那般巧。”


  ​阴不虞看着,不由得凑近了指导他,“你第一次,随便剪,无碍。白纸还多着。”


  她的声音就那样在他耳边想起,轻轻缓缓的落在了他心上,他想要抬眸看她但又不敢,只得心不在焉的糟蹋那手中被剪的不成人样的纸偶。


  阴不虞在一旁看着,眉头不由轻轻皱起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覆上他手,惊的商隐倒吸一口气,当即扔了那被剪的乱七八糟的纸偶。


  好软。


  他只这样觉得覆上​自己那双手的小手,那手明明比他的大掌小的多,但却引着他如何处理指下白纸。


  “这样剪。”​同样也是轻轻巧巧的吐息,离他那样近。


  正当他晃神时,一句剪完啦忽然唤回他的思绪。


  方才他二人协力共剪的佳作此刻正被阴不虞迎着光高举手中,他移神瞥了眼,忽觉那纸偶模样眼熟,张了张口,道,“这...”​


  ​阴不虞回身朝他一笑,“是你呀。”


  她说,是他。​


  他下意识的愣了愣,反应过来后又取了面白纸,挥着剪子细细切剪,不过片刻,又是个伶俐小人现于掌中。


  阴不虞歪着头好奇,“这...”​


  商隐看她,“是你。”​


  End.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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